小姑娘的眼神里全是戒备,可最后不知怎地,也开口答应了。
她父亲没有丝毫挽留,自愿放弃了监护人的身份。
听镇上的卫生员说,他那个新老婆的预产期只剩三个月了。
同时面临至亲离世的打击,也许是因为感同身受,也许是受那副场景的触动,总之,宋祁川就这么把虞岁领到了身边。
从小到大,他并没有什么照顾小朋友的经验,父母离世以后,平微山的房子就他一个人居住,虞岁来了,又变成两个人。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没建立起完全的依赖和信任,相处总是别别扭扭,叔侄不像叔侄,兄妹不像兄妹。
不是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冲动,可选择做了就是做了,他清楚虞岁已经变成了他的责任。于是他对她好,竭尽所能满足她的需求,照顾她的情绪,给她百分百的安全感。
宋祁川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问题。
童年经历过巨大心理创伤的小孩,更需要健康的家庭和理性的关爱来治愈,而他在平微山的那个家,既不幸福美满,也无法教会虞岁怎么理性地分辨喜欢和依赖。
宋祁川掐了烟,望着夜空,声音有些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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