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红了眼睛。
宋祁川从车里下来,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一边看手表一边过马路,衬衫领口微微敞着,眼神中写满焦虑。
过了马路,似有感应般,他一抬头,目光落在了虞岁身上。
四目相对,周遭的喧闹声仿佛都定格了,虞岁第一次感知到自己的脆弱。
在她看见宋祁川朝自己奔来的时候,她确定了一件事。
她需要宋祁川,无比需要。
熟悉的松香扑向鼻息,虞岁眼眶一热,包了一晚上的泪滚了下来。
宋祁川伸出手,大拇指擦了擦她的脸,声音沙哑粗粝,“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
虞岁哭了许久。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那个夜晚不知怎么了,眼泪多得要命。
明明自己都觉得尴尬了,眼睛里却还是会蓄满水光。
宋祁川带她去了一家餐厅,说是要庆祝她毕业。
虞岁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路过的服务员止不住地瞧。
“你再哭,别人都以为我欺负你了。”宋祁川叹了口气。
虞岁眨巴眨巴眼,使劲把眼泪憋回去,憋得喉咙都有些痛了,才开口,“你没欺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