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点了点头,“十一分钟。”
宋祁川收回手,转身走进办公室,“写份检查给我,手写。”
那个下午,虞岁一直老老实实坐在工位上写检查,旁人忙里忙外,进进出出,就她像个富贵闲人,端坐在暴风眼中心,不慌不乱的。
落日西斜。
虞岁的检查写完了。
走廊上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她才走到总裁办门口敲了敲。
“我写完啦。”没听到回应,虞岁开了条门缝,探头进去,发现宋祁川在开一个电话会议,嘴里还说着她听不懂的法语。
虞岁捂着嘴,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
宋祁川看了她一眼,松了松领带,视线转回电脑屏幕继续开会。
虞岁窝在沙发里,下巴抵在膝盖上,伸了个懒腰。
拿起那份检查浏览了一遍,确认没有错别字,她又放下了。
从小到大,宋祁川不知道让她写了多少份检查,她算不得什么乖巧讨喜的孩子,前年还因为非要去南美洲拍雨林跟宋祁川置气许久,最后虽然去了,却如他所料般水土不服,发了整整半个月的低烧。
还好那次的作品获了奖,宋祁川只让她写了份检查,一回家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