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低头,眼神敛于长睫下。
“想吃什么就让袁婶给你做,家里什么都有,你还能把自己饿瘦了。”宋祁川松开手,拿起旁边的空碗,本想给她盛一碗人参附子汤,可这手刚松开,虞岁就转身走了。
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家里的饭没有外面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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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练,透过薄薄一层白纱,卧室的光景有些朦胧。
虞岁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长发垂下来遮住脸颊,是自卫的姿势,只剩一截葱白似的手臂,摇摇晃晃地握着半瓶红酒。
宋祁川从不喝酒,也不允许虞岁喝。他认为酒精是麻痹意志的俗物,因此家里一瓶藏酒都没有。
唯这一瓶干红,还是去年李艺宵在她生日时送她的。
也多亏了这瓶酒,虞岁得以在这个本该失眠的夜晚,借着酒精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梦是记忆的重现,红色的,带着血的腥味。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宋祁川,烈日当空,焦灼的情绪四散。
她跪在家门口,膝盖硬的像石头,额头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鲜血顺着眉毛往下流,视线也变得血红一片。
她看不清周围有哪些人,指指点点的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