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句似深情,又似凉薄的话里。
锦虞的啜泣声渐渐缓慢下来。
她垂着眸,凝着赫然刺穿他肚腹的那把剑,不知在想什么。
仿佛是无声的抗议,和他唱反调。
锦虞止了泪,毅然决然地紧紧环抱住他,身子跟着蓦地贴过去。
一声吃痛闷哼,锦虞像是瞬间被抽光了所有生气,颤抖着,失力靠到了他怀里。
池衍隐约察觉不对劲。
意识朦胧不清地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那把剑也刺入了她的体内。
他眉宇紧锁,唇色失血,神情间骤然泛蕴起极大的痛苦。
可他早便奄奄一息,什么都做不了。
一把长剑连着他们的身和心,彼此的鲜血交融在一起,似乎这样便能再不分离。
两人躺在血泊里,旁的声息都飘散,眼里心中只有彼此。
侧脸枕在他胸膛,连抬头的力气都无。
锦虞双唇微动,薄弱细语:“如、如果……有来生……我还是会、很喜欢你的……”
纤手满是血污,虚虚攥着他披风一角。
“……你呢?”
喉结滚动了下,池衍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