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是明日再想,奴婢先伺候殿下歇息吧。”
熟悉的体贴话语入耳,锦宸眼底深沉渐褪。
他扬眸,可有可无地端详身侧之人须臾。
这姑娘总是这般关怀入微,他从来都知道。
这么多年,她好似只一心侍奉,别无他求。
他何时渴了,何时乏了,她都能一清二楚地察觉到,事无巨细皆照顾得妥妥帖帖,便是连他生母都做不到如此。
只不过,她对他见微知著,对自己却仿佛冷暖都不知。
即便为婢,到底也是可怜的人儿。
锦宸看着她,舒下声,只是闲谈一般:“你这脸色似乎比月前差了许多。”
听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幼浔一愣。
手背下意识往脸上碰了碰,想着自己当下消瘦得脱了相,定然是难看的,便自卑地垂下了头。
说不在意是假的。
但幼浔还是低声说了句:“奴婢不要紧。”
不知是不是对此生出几分兴致。
手里的书放到案上,锦宸嘴角隐约似有笑意:“孤瞧着笙笙寝宫的妆奁里,都是些花花绿绿的瓶罐,怎么不见你也备一些?”
幼浔愣神间唇瓣微动,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