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时顾不得去想。
苏湛羽上前几步至他身前,“景云,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似是有满腹疑虑,“先前我派人送至东陵的密信,你没回,后来便得知你在仓州用兵,我几度想来与你会面,可城门守军却是连我都不让进……”
说着,苏湛羽叹下一气。
字句恳切深重:“你从前最重情义,为何突然起兵谋反?还有我爹,你们到底……”
“苏世子。”
清冷的话语,平缓却有力地打断了他那连珠炮的问话。
池衍淡淡掀抬眼皮,睨了他一眼。
语色生疏,意味那般深长:“你也说了是从前,情义如草芥,到底比不得人心凉薄。”
虽说早便觉出他有所异样,但此时此刻当面的对峙,苏湛羽才真真正正感受到了昔日挚友的疏远和冷漠。
可最令他难受的,是他完全不知所谓。
苏湛羽咬了牙:“景云,你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了……
在他那一句质问下,池衍眸色愈渐暗冷下来。
想到那夜在自己马前滚落的那一榆木车血淋淋的人头。
想到自己军中所有赤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