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到桌下去呢!
她的反应总是那么有趣,池衍噙着略带玩味的笑:“那不然,你想我如何说,侍妾?”
锦虞羞愤:“你想得美!”
迎上她斜晲而来的冷丽,池衍摇头叹说:“怎的还发脾气,我们私相容隐,你不该谢我?”
对于刻薄地开她玩笑,他似乎乐此不疲。
锦虞调匀呼吸,懒得同他计较。
她稳住情绪,面无表情道:“别忘了,东陵沦亡,你也难辞其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情义可言。”
静思少顷,池衍轻幽一笑。
他不语,放远目光,缓缓扫过灯焰如昼的江岸。
深邃的眸心辨不出喜怒悲欢,他像是将世间诸般颜色都敛尽眼底。
忽然,他启唇:“你看,有人处尊居显,便有人阿尊事贵,蒹葭倚玉,世故如此。”
他的话语耐人寻味,锦虞一知半解,狐疑地顺着他视线望去。
那里喧闹繁盛,来往着形形色色的人。
为求生存,会有人像方世尧摇尾乞怜,会有人如方汐容满怀心思,也会有人和谢怀安那般,背信弃义……
“小姑娘,先谈生死,而后才是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