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关牧易安葬后,骆颜念的身体又不太好,拖了好几天才到疗养院看望关母。
关母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精神时而清醒,又时而模糊,所幸的是也没有恶化。
骆颜念这天去到疗养院看望她的时候,她正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一手拿着织毛衣的针,一手拿着一件毛衣半成品,正专心致志的在那儿织着。
站在门口许久,骆颜念调整好情绪,擦去眼角的泪水,扬起一抹笑容才走进去:“伯母,我来看你了。”
听见门口的喊声,关母循声望来,因为对骆颜念没有印象,她没有作声,继续低头织着毛衣。
骆颜念朝关母走过去,拉开旁边的椅子坐在她面前,轻轻的握住她拿着毛衣的手,说:“伯母,我是颜念啊,我来看你了。”
关母脑子里对颜念两个字有所印象,虽然没能想起来是谁,但再望着她的时候,眼里不再陌生。“你是颜念?”
“对啊,我是颜念。”骆颜念抚摸着关母的手背。
关母的手粗糙削瘦,暗黄的手背上那些像蚯蚓似的的血管一道道凸起。
年轻的时候吃尽苦头,年老了却又一个人孤独的住在疗养院里度过晚年,骆颜念是越想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