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喝下了顾松雅端来的一碗药。与之前相比,顾家先祖更加憔悴了,却无损他的俊容,有种不计后果透支一切,使鲜花在枯萎前怒放的奇美。
卢修缘放下空碗,却一不留神将碗捏碎,平静神情下压抑的怒火,这才露出来。
“好友——”卢画圣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仿佛将碗捏碎的人不是他。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连重话都舍不得跟眼前的人说。“魔秦,封不住的。能坚持三百年,已远远达到我的预计。未来两界必有一战,我已留下传承作为后手,松雅你又为何要透支生命去强行推算?未来,交给后人,你要学会放手。”
顾松雅反驳道:“我的卢大画圣,你又何曾放手过?你为这天下做得还不够多吗?”
“我……”卢修缘强行起身。
“不必再说了!”顾松雅捂住了他的嘴,将人按回病榻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难道相处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我与你是同一类人吗?不用再担心我的身体,我肯定会活得比你长。我现在只是想要让你的传承者,以及我的后人,能将未来那条崎岖的路,走得平坦一些。”
顾松雅深邃的目光,看向卢修缘,也透过他,隔着时空看向了谢春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