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般急性子?”
顾青舟苦笑道:“不是晚辈性子急, 而是心中惦记此事, 无心学习前辈悉心传授的画作技法, 便白白辜负了前辈付出的精力和时间了。”
他话中有话,公羊前辈有这时间找应景画作给他临摹,闲得发慌, 不如赶紧取来典籍。
顾青舟摸清了公羊漪性格吃软不吃硬,表明想法后, 放软声语道:“我被夺去绘心已经有一段日子,每天生活在没有色彩的世界, 入眼只有黑白, 真真是度日如年, 就巴望着前辈能早日传授方法,还请前辈不要拖延。”
公羊漪的确有心拖延, 这点小心思被识破, 别扭道:“你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连墨雪涛都不敢小瞧我的水墨画技, 如今我给你机会,让你待在我身边学习, 你却只想着找典籍。哎——罢了。”
他就算心中有气,在顾青舟的示弱下,也发作不起来。
顾青舟继续柔声道:“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前辈需要多久能找到这部典籍?我也好在写信与师父报平安时,告知他我的近况。”
“你要与墨雪涛通信?”公羊漪两眼一亮又迅速收敛光芒。
顾青舟问道:“公羊前辈需要我给师父带几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