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泪,哽咽道:“二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样自欺欺人了,我说了就是说了,怎么都不会收回的,我要和二爷分开,要拿着休书和二爷和离,要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二爷这个人了。”
她说着便从罗汉床上起身,要往外去,泪眼模糊地叫她都看不清路了,她嘴里仍是哭着道:“我现在就要离开府里去找我的母亲……”
梅襄握住她的腕哪里能叫她现在离开屋里半步。
“宝婳,你现在是愈发得能耐了吗?”
他的面庞微微发白,“你再说一遍试试?!”
宝婳见他这样,流着泪当然不敢再说一遍。
她腕上好似套了一对镣铐一般,更挣不开他的掌心,可她就是不甘心,她便是不说话,却还转过脸去学着他发出一声冷笑,气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她这会儿想往外去,才叫梅襄看到她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信封。
“你还真敢拿出这东西来……”
他登时两眼含了火光一般,微微咬牙,“把休书拿来……”
宝婳另一只手便忙将那休书塞到怀里去也不给他。
他直接捉住她的臂膀将她拽到怀里,他的手往她怀里去拿休书,宝婳见他在大白天连脸面也不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