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眸子又看向了她。
宝婳心里微慌,极小声地同他道:“也就从早上等到了现在而已。”
梅襄将她的两只小手都拢在掌心里, 脸色仍是冷冷的模样,“你这个傻子……”
可恨的时候叫人恨不得跟她一起同归于尽,可怜的时候又叫人怜爱的想要将心肝都掏给她。
“每次我一有事,二爷总能准时出现, 我猜这一定是二爷叫人看着我,不叫我做蠢事呢……”宝婳同他解释道,“不过我没有二爷这么多的人手,只能自己在这里等二爷。”
梅襄没有搭理她,只是解下了身上的氅衣,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那股子暖热的气息便混着熟悉的香气将宝婳一下包裹了起来,她的眉心微微松缓,似乎舒服了些,赶忙抓紧时机同他道:“二爷,不要生婳婳的气好么?”
“我给你下了可以假孕的药,你清楚么?”
他忽然问她。
“……假孕药?”
宝婳诧异,显然是不知道的。
梅襄打量她良久,扯了扯唇角似自嘲般,“是,我已经卑鄙到了要给你下假孕药的地步,都还得不到你了,这是不是很可笑?”
宝婳心情愈发地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