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称呼宝婳一声“姐姐”都没有。
宝婳亦是缓缓起身,却道:“还是不了,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她看了周围人一眼,发觉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若不说,旁人便只会误会你。
而会哭的那个,总是能有奶吃。
她叹了口气,轻道:“听闻母亲接我回来也只是为了让我顶替妹妹的亲事,我心中一直耿耿于怀,若早就知晓了宋三姑娘只是这样廉价的身份,我并不会回来宋家。”
这件事从甄氏提出口时,宝婳心里就已经有了数。
与李举人定下亲事的,很显然不是她这个“宋妩”,她的母亲甄氏迫不及待地在她立刻回来之后就想推她去嫁人的意图实在是不堪琢磨。
即便如此,这件事情长辈们心里有数,但谁也不会揭穿出来,作为晚辈面皮生嫩,也没什么话语权,料想应该也不会说。
谁能想宝婳就是这么直接。
虽然难堪,可难堪的不是宝婳,她不想替旁人背负婚事,也不想替旁人掩盖丑事。
这件事情是真真切切的事情,是事实,她说出来亏心的也该是旁人。
她对母亲和这位妹妹实在太失望了,只是这种失望很淡,像是对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