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婳哭得一抽一抽,气儿都喘不匀了。
“是,二爷坏透了,是我见过的最坏的混蛋,你弄死我吧,我不活了……”
她说完还捉住他的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仰起细细嫩嫩的小脖子方便他动手,长睫颤颤地挟着泪珠,“二爷快些把我掐死算了。”
她哭的太厉害了,眼泪鼻涕一团,脏得叫人都不忍直视。
梅襄嫌恶地拿开手,大抵是看她哭得太伤心了,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口,极是隐忍地掏了块白帕递给了她。
宝婳面上梨花带雨,雾眼朦胧,只气鼓鼓地夺下他手里的帕子,转而扔进了水里去。
梅襄的脸色渐渐阴沉。
宝婳反手就捉住他的袖子狠狠地擤了鼻涕,将脸上的眼泪全都糊了上去。
然后咬着唇泪哒哒地朝他看去,见着他那张脸终于隐隐发青。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旁人都说男人越臭越好,说明肯吃苦耐劳,是个好夫婿。
偏偏他就整天香喷喷的一身洁白,捯饬地比自己都干净。
弄得宝婳在他面前都总要自惭形秽。
现在好了,宝婳觉得自己弄脏了他,终于也给自己出了口恶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