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太远,宝婳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亦是叫人听不出喜怒。
他说:“宝婳,过来。”
宝婳放下了药,身旁的男子对她道:“宝婳,你去吧,我自己可以了。”
宝婳有些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就连忙跑回了梅襄身边。
她走到梅襄跟前,被太阳照晒,鼻尖都生出一层薄汗,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无辜。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梅襄问她:“你方才在做什么?”
宝婳心虚道:“我就是看他可怜,扶了他一把。”
梅襄笑:“可怜?”
“宝婳,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就敢说他可怜?”
梅襄朝宝婳背后看去,那个男子仍坐在那里,与他遥遥相对。
他勾起唇角,领着宝婳转身离开。
“他半年前将鼎山王怀了身孕的小妾推下了油锅,鼎山王至今无子,没杀了他就已经算是心慈手软。”
宝婳惊呆了。
“可……可王府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油锅?”
梅襄扫了她一眼,“不在王府里,在无相馆。”
宝婳听到无相馆的时候,迷惑的表情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