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宝婳终于慌了。
她无助地朝四周望去,院子里每一个下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麻木的。
他们看起来分明比眼前这个温如暄风,柔若春水的二公子更加可怕。
可她却只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胆寒。
“二爷的靴子上本来就没有南珠。”
宝婳连忙解释,她低头看去,他的靴子仍是那样纤尘不染,更没有镶嵌过南珠的痕迹。
梅襄笑了笑,“有没有南珠重要吗?”
“重要的是,你要受罚了。”
他说罢便挥开手中折扇,举止清贵优雅,遮住了半张英俊的容颜。
仿佛同情她一般,他慢慢说出他所认为的重点,温柔提醒。
“希望你别叫的同那个贱奴一样……”
“——难听至极。”
他露在纸扇外的眼睛像狐狸,看似在笑,可眸中深黑如渊,结了冰霜一般透彻寒凉。
梅襄今日的心情非常不好。
打死了一个泄密的贱奴之后,他满心的戾气仍是无处可泄。
他这个时候便突然撞见了这个蠢东西。
他可和糊涂的宝婳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