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奴婢受不起……”
她说着又要行礼告罪,梅衾伸手扶住她的手臂,阻了她的动作。
他性情极好,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小丫鬟抢破了脑袋想要钻进这绣春院来。
宝婳却羞于与他接触。
尤其是想到他那天晚上癫狂得不像他,让人害怕的模样竟不敢轻易提及。
“三个月前,我与母亲去檀香寺还愿,途径西山遇见一群悍匪,我与一干家奴皆被劫持而去,你可还记得?”
宝婳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那些家奴里就有她,那时她不过是浣衣院粗婢,本没有机会跟去,是另一个丫鬟桑若做主带着她去的。
后来宣国公府将梅衾全须全尾救了回来,可她们这些丫鬟却因为名声不好,各个太太奶奶房里都不肯收用。
还是梅衾仁善,将干惯粗活的老妈子派到庄子上做事情月钱也高,年纪轻的女孩儿不忍她们受苦,便又收到绣春院中。
宝婳这才有机会从粗使变成了绣春院的低等奴婢。
梅衾为人勤俭,屋里伺候的婢女不多,是以人手不够的时候宝婳也进房伺候给他研过墨、端茶递水过。
所以宝婳同旁人一般仰慕着光风霁月的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