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身,柔滑的青丝如缎泄落满枕。
他的领口微微敞开,一片如玉的锁骨在松垮的缝隙里若隐若现。
从隗陌的角度,甚至能看见他白皙紧致的胸口上印着一口牙印。
稍稍联想,便可知当时气氛之淫靡、场景之不堪入目。
梅襄声音温柔地询问:“隗先生,要不要我解开来,让你看个痛快?”
他如玉的脸上,笑容温如三月春风,淡粉的唇便若那春风里轻轻摇曳的桃花花瓣,为他平白增添三分秀气,看起来甚是温润无害。
隗陌立刻收回视线,虚伪叹气。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梅襄扯过紫檀木架上雪青织金锻袍披上,坐起身后,隗陌又为他诊了一次脉。
这次诊断很快,几乎触了他腕部一息的功夫便收回了手。
已经确认了回天乏力的结果。
隗陌端起黄花梨木雕花几上一盏清茶,用盖子撇了撇浮沫,忽然摇头问道:“为什么?”
七年的功夫,转眼灰飞烟灭,这从来不是梅襄的作风。
即便是看惯生死的隗陌,这次都忍不住大为扼腕,而梅襄却仍是噙着微笑,修长洁白的手指拢了拢暗金云纹领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