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就一张巨大的网,就整个世界都吞咽在腹中。
这句冷硬的话,就那么准确无误的,传入了站在书房门口的季丞钰的耳朵来。
那一刻,季丞钰晚上喝的酒全醒了。
明明别墅内温度适宜,他却觉得有一股冷风从他的脚底窜到他的头顶。
阿赫?
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绑架许念安的那个头头,就叫阿赫。
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父亲说“不能留”那三个字的时候,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刺进对方的胸膛。
书房内传来了椅子脚摩擦地面的声音。
季丞钰猛地惊醒,身体贴着墙根往后退了几步,闪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就在他轻轻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季庆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趿拉着拖鞋下了二楼。
季丞钰后背贴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能说出那么冷酷无情的话,那种语气,就好像,人命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是人命。
不过是一只随意可以碾死的蝼蚁。
几分钟后,楼下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