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揪紧被子,拳头握紧,身体缩成一团。
看不到外界的情形,听觉变得灵敏,窸窣的塑料摩擦声,抽屉被打开又关上,脚步渐远,啪的一声灯熄灭了。
合上门,上锁,外头的门又被拉开。
一声闷响,她独自躲在黑暗安静的世界。
他离开了,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心里一片荒芜,颜欢捂着颤抖的嘴,却挡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枕头濡湿了斑驳的痕迹。
下午睡了会儿,如今丝毫没有睡意,哭累了颜欢想要翻身,右腿像被灌了铅一样重,用力到腰肌都要抽筋都没有成功。
身体心理的不舒服让她气得用力敲了敲栏杆。
金属撞在嶙峋的关节处,一下子就红了。
而且挂了水晚上又喝的粥,没过多久她有了尿意,双腿交错夹紧,尿意更甚了膀胱想要爆炸一样。独自躺在病床上的颜欢此刻觉得自己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她突然好想回家,抬手在床头柜里摸索了一会儿,空荡荡的,那包烟果然不在了,手机也不在里面。
手机估计还在客厅的包里,颜欢感到了绝望,像被困住的幼兽呜咽着,薅了薅细软的头干脆放弃挣扎,瞪着天花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