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治疗结束后母亲嘟囔着要回家休息,不想住院花更多的钱。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后,母亲和同病房的两个阿姨相处的不错,三人经常聚在一起一边看电视一边家长里短讨论剧情。颜欢想着她回家会觉得无聊便撒着娇故意抱怨:“妈,你要是在家里住,我晚上不都放心出去玩儿了?”
她眨巴着眼睛,握着母亲的手晃啊晃像个小孩似的。
“你啊!”颜母忍俊不禁,扭头对看戏的两位阿姨说道,“我闺女真的岁数越大越会撒娇了,念书的时候她啊天天跟个老古板样的,我怕影响她读书都不敢念叨几句。”
“妈,我才没有。”颜欢心虚地反驳。
其实进入青春期后她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如何与母亲相处,一想到母亲上班很累回家还要给她做饭晚上给她打水洗澡陪着她熬夜,心里更多的是愧疚,逐渐也忘记了该如何去撒娇。
尤其高三,每天在学校的日子比家里还久,多疑压抑敏感,心里还藏着个凌漠,她把自己故步自封在自己的小小世界,固执地认为全世界只有自己才懂得自己。
这场病对于摇摇欲坠的家庭而言,不只是动荡,也变成了修复母女关系的一把钥匙。生病的母亲藏着掖着熬到了不得已的程度才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