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驱驰。
等着等着,她心里泛着凉意。颜欢总觉得只要自己跨过了那道线,凌漠总会做出某种强烈的回应,哪怕是强烈的拒绝也好。可是男人仿佛在告诉她,因为不在意不重要,所以只需要沉默,用沉默告诉你他的态度。
他的态度就仿佛是轻描淡写地提醒你,你不过只是他的众多学生之一。
甚至不会是最受到关注和重视的,他对你的温柔关心只维系在师生关系里,你跨过了那道线,看到的只是一个陌生的属于别的女人的男人而已。
所以他的温柔多情只属于他爱的女人,对于别人的逾矩,只有冷眼旁观。
颜欢掩面,挡住了失落的泪水,嘲弄的嘴角。她咬着唇,努力地不让颤抖的哭声传到男人的耳朵里,却又明晰地知道即便他听到,此刻也只会装作若无其事。
路那么近又那么远。
难捱的路程终于结束了,颜欢攥紧书包肩带,低头一语不。凌漠也没有催促她下车,反倒是打开了窗,点燃了一支烟,并没有吸,只是拿着烟的手搭在窗沿上,烟气在寒风中扭曲着婀娜的身姿,逐渐消散。
“颜欢,要是我曾经给了你什么错误的暗示——”思考了一路的凌漠终于开口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