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那天,一下课颜欢就被催促着一路飞奔跑到体育馆。
稿子叠得四四方方的塞在口袋里。她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把凌乱的丝往上抹了抹,白净的脸因为跑步微微泛红,唇有点干,一块死皮翘着看着很令人心烦,她抿了抿唇翻了下口袋,现没带唇膏,忍不住伸舌舔了舔那块倔强的死皮。
硬硬的,有些粗糙,硌在舌尖上,越舔越是烦躁。
外面已经在催了,她把领口上方的扣子系好,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你坐第二排第三个座位上,就是没放茶杯的那个。”颜欢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领导们都还没来,体育馆外闹嚷嚷地挤满了排队入场的同学。第一次当众演讲,她有些紧张,心脏扑通通地跳着,嗓子干得痒。
她忍不住伸舌又抵了抵那块死皮。
愣的功夫,旁边坐了个人,西装笔挺的,身上带着股笔墨的香气,颜欢悄悄抬头瞅了一眼,瞬间呆住了。
心跳漏了半拍,耳边是男人陌生而又低沉的声音:“嗯,我到了。等结束后再说。”
颜欢把头压得极低,背脊细微的颤抖着。
她咬着唇,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真的是他哎,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