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着。倒是手腕处有一处暗沉的疤痕, 皱作一团的肌肤边缘上,隐约泛出紫青色的纹样。
似是某种花。
牡丹还是芍药?
看得愈认真, 心脏就跳得愈杂乱。
可我还是忍不住看,忍不住摸,反反复复, 恨不得余生就做这一件事。
但我知道不该。
身为一家之主、一府之君, 肩负重担, 责无旁贷。
纵使我因一场意外忘了些东西, 我身旁常年围着的那些人也会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端庄淑女自称是我的大娘子;有身体不太康健的娃娃刚学会言语, 它费劲地冲我喊了声“爹爹”, 我心头悸动,却也仅此而已;还有官帽宽阔的从四品大人常来慰问, 我的大娘子告诉我,那是我的舅舅、她的父亲,我点了点头,看了他许久,却没有看出他与她有哪里相像。身边更多的则是奴仆、伙计, 他们们中的大部分,或者可以说全部,都得靠着我给的月俸活下去。
我若为了意外将他们不管不顾,怕是要下地狱的。
不幸中的万幸,我没有忘记做生意的本事。但做生意——我不晓得我从前爱不爱做生意,是否是个浑身冒铜臭的商贾,可如今,我钻不进那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