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与她从未沾边,若还要苟延残喘地等死,那和当年的小白狗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无非是被主人推着,去生、去死。
籍契握在自己手里又如何。
“你看,你又误会我了。我何时说要拦住你。”
闻人椿犹疑地眨了眨眼睛,莫非他是为了许大人的罪证:“那些拓本、信件是我偷偷拿走的,我已经交给县令。这事……是我莽撞,对不住你。”可她实在等不及了,陈隽的仇拖了那么久,铁证如山摆在面前,何况哪一天,秘密自己张了嘴,知道自己身世的霍钰还能大义灭亲吗。她……没法再全心全意地相信。
霍钰挫败地笑了笑:“我怎么会怪你,陈隽的仇迟早都要报的。”
“原来,你还记得。”
“我什么都记得,可惜,好像迟了一点点。我的小椿现在是不是什么都不想要了?”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朵新的玉椿花,比原来那朵还要通透,闻人椿看见自己的脸蛋映在上头,晃啊晃。晃得视线都模糊了。
闻人椿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我原想再雕几朵小椿花陪着它,而后串成一串,等去系岛的时候亲自送给你。就像上一回一样,我想你一定会很开心、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