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一处好地方的玉块粘连成最初的模样,甚至连其中的水光流动都能和完好时不差分毫。
闻人椿从霍钰的手上接过它,指腹轻轻触碰花瓣凹陷的地方, 竟也没有一点点毛糙刺痛。
可它碎在闻人椿的心里,能工巧匠进不去的地方。
那儿仍是四分五裂, 心头一想就发酸。
“修补的手艺真好啊。”闻人椿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说完,她还看了一眼文在津以求赞同。
文在津抿嘴, 冲她点了点头, 可他不说话, 像是与霍钰达成了一种默契的沉默。
闻人椿自觉待不下去了, 氛围正在往悲痛处走。
他们还想听她说什么?
又或者,他想听什么。
太迟了, 很多东西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肝肠寸断、垂死挣扎的日子过去了,犯不着晾在太阳底下,要每个路过的人都来遗憾一番。
有这空闲, 不如去外头数数红了几片叶。
闻人椿想走了, 将玉椿花递回霍钰面前, 可霍钰垂着两只手, 不肯抬起, 一副眼睛里有着散不开的幽幽红色。
外头的叶子都没有红得如此秋意盎然。
“它是你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