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想了很久,还是将脚收了回来。她刚逮住了一只蝴蝶,正将它放在手背上,与它玩得专心致志,比在他面前平和放松多了。
微微呼了一口气,霍钰才对文在津开口:“既然你来了,找机会多同她说说话吧。她现在什么都闷在心里,不哭不闹,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在她眼里好像都是……无足轻重的人。真是宁愿她恨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明明当年是因为他,闻人椿才会堕入霍钟设计的诡计,可她看他的时候总是漫着一股淡淡的体谅,甚至还有同情。
这些情绪将他们隔成楚河汉界,时时刻刻提醒他——无法弥补、无法再相爱。
文在津忍不住刻薄了一句:“你又不是她的夫君,自然无足轻重。”
勿论当事人,便是文在津一个旁观的,都会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这场悲剧,他几乎在几年之前就已经预见了,或玩笑着或严肃地劝说他们不下数十遍,但命运弄人,走着走着还是到了这一步。
呵,这么多年他修的到底算是什么法,渡来渡去,归根结底还是自私自利。
霍钰知道他的愤恨不平。
闻人椿消失的第一个月,文在津便从临安赶来,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在霍钰胸口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