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倒是这个非亲非故的小女使。“你还真的来了,不怕钰儿生气吗?”
她怕他生气,但也不怕。自从上回雨夜之后,她因坚定了决心,愈发珍惜这最后一些陪伴的时光。不曾想倒是被她另辟蹊径。原来只消她多哄哄,多编些信任体贴的话,霍钰就会给她更多自由。
只是这些,闻人椿不会同霍老爷说。她重复一声道:“老太爷,今日是有何事这么急?”
“你要找幕后真凶,我尽力了。如今我也有一桩事情要拜托你。”大抵是怕闻人椿糊弄,他又加了一句,“是最后一桩了。”
“您讲。”
“那你先告诉我,关于我屋中的惊松木你查得如何了?”
闻人椿心下一惊,她总以为那几日他都阖着眼皮在休憩。
“其实查不查,你我都知道是谁在捣鬼。可你不想冤枉人,非得找到铁证才肯下定论,偏偏你脑子生得一般,斗不过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说得一点儿都没错,闻人椿无力还击。而且何止是她啊,还有要替陈隽讨回公道的桑武士、苏稚,都因老实善良被人困得团团转。
“非得要等到铁证如山吗!”说完,霍晖拿出了枕下的一封遗书,他心情沉重,喘了好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