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不觉得, 如今自己成家了, 连砖瓦摔了、树被劈了、池塘里来了太多鸭仔都得我管, 笼在一起简直烦人得要命。”她甚至为此常常扭打桑藤见的臂膀, 怨他不管事, 害她一刻不得闲。
没想到真的闲下来, 更不欢喜。
闻人椿正在束发,两只手绕在脑袋边上, 大半的表情都隐在了暗处。这个日复一日的发髻,她竟花了许多时候。
她听着苏稚无心的抱怨,想到了自己永远无法得到的梦寐以求。
眼眶边上的红又要浮起来。
“你们打算何时回去啊?”闻人椿走回床边。今日的发髻怎么都盘不好,她索性眼不见为净,再不管落下的几缕碎发。
苏稚凑上前, 替她将碎发挂到耳后。为人母,使她的身上多了些静谧与慈善,也使闻人椿更愿意和她亲近了。可苏稚的下一句话立马教她看到一条鸿沟:“待陈隽的事情有个交代,我们便要回去了。”
闻人椿的脸顿时如昙花凋零。
果然,她把自己当成了罪魁祸首。苏稚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你不要这么负罪,没有人怪你。”
“陈隽的爹娘,还有陈大娘,他们……都还好吗?”
“他们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