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琼的笑意不见了,可闻人椿并不关心,她只是捏着茶盏最细的腰处,毫不掩饰地说:“我什么都不求,只是想拿回籍契。”
“闻人椿!”霍钰不知何时来的,他从灌木丛后忽地现出身来,带着从头到脚的戾气。若怒火有形,恐怕整个院子的灌木都要被他烧尽。
“钰哥哥。”许还琼忙起身,惊慌得正正好好,“我……不想你一个人背负这么多,才擅作主张来找小椿的。”
“不必同她说这么多!”霍钰扶着她的腰,瞪的却是闻人椿。起初闻人椿惊愕,还与他撞上过几眼,后来她便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不知道一个人又在想些什么。
实则,她是不敢看。
霍钰同许还琼站在一道是那么般配,浑然天成,而且——许还琼的口味、菊儿的叮嘱、霍钰自然而然的呵护,该是有了吧。
哪怕不曾为人母,闻人椿也是能看懂的。
她甚至在想,许还琼辛辛苦苦走这一遭,是不是就是料定了她闻人椿心细敏感。不用多费一个字,就能在她心上随便砍两刀。
她想走,真真切切地想走,她要抱着苏稚好好哭一场、要和陈大娘一道痛骂明州三天三夜。
不,不行的。她怎么有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