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力道太大,酒珠子溅了许多,他忙着掀起袖子,白皙手腕上顿时露出了一朵椿花。
闻人椿不忍看,别开眼淡淡道:“没有谁,是我从前藏的。”她一直惦念着很久以前两人喝酒的那一回,那时的他们还是最简单的主仆,或许有了一丝情愫,但心照不宣避之不讲,只顾皓月繁星。
谁想熬到肌肤相亲、赤诚相对,反而没了好好喝酒的兴致。
霍钰叹了口气,搬了张凳子坐到她身旁。他揉了揉眉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伸出手,看样子是要揽她入怀。闻人椿却如惊弓之鸟,飞快地躲开了。
好像那是巴掌、是惩戒,不是什么久别重逢后的拥抱。
“你怨我。”他盯着她,语气重了。这些天,他在她脸上看到了太多新鲜的情绪,可没有一样,是他喜欢的。
譬如此刻,是漫不经心。
闻人椿正看着两人的脚尖,它们朝着背道而驰的方向。
“陈隽死了。”她忽然出声,却是答非所问。
陈隽,陈隽,陈隽。霍钰的心火一下子被勾起,手都不自觉地蜷了起来。
“他是替我死的。有人要杀我,你知道那是谁吗?”问到这一句的时候,闻人椿终于抬起头。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