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空。她如今怎么跑,身上系着霍钰千丝万缕的爱,又能跑去哪儿?
沈蕉她是不曾动心,才能舍去一切自顾自潇洒,可她对霍钰是情根深种无法回头,要她留霍钰一个人受狼虎觊觎、仇恨煎熬,她是万万不能。
箩儿看着她,虽她只言片语,神色略微翻涌,却瞧着比戏词之中任何一片唱段都要情深似海。
“你总是这样好。”
旁人却未必识得这份好。便是嘴上不把门的箩儿,也不忍再劝。谁教她的小椿姐自小就是这个脾气。
不然以她的英气模样、能干劲儿,当年也不至于落得一个驯养牲畜的活计。
半个时辰后,小厮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地响起,粗糙的、尖细的,掺杂在一起,像质地不均的拨浪鼓响个不停。
霍钰回来了,后头领着许家兴师问罪的人。
箩儿偷偷向身后瞄了一眼,那乌泱泱一堆人,身着锦缎亮堂堂,却聚在一起,不肯放过她一个粗布麻衣的。
“怎么办啊。”她喉咙颤着,将气氛烘得更可怕了。闻人椿也没料到会是这个阵仗,身后密集的、不断逼近的脚步声仿佛要将她踩成刚入府的那个小女使。
那时候,但凡出了差错,但凡有人将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