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至于成了霍钰的娘子之后还要像今日这般一头雾水、措手不及。
只是霍钰的心事瞧着比她更重一些。
他推开门,见闻人椿还未睡,似是有些失望, 随后很快地扯出一丝宽解的笑容:“怎么还不睡?”
“等你啊。”方才还想直截了当地问出口, 却在看到霍钰疲惫的脸庞后, 闻人椿的心思又软了。她只好顾及眼前, 将他扶到软榻上, 替他脱了鞋袜、倒了茶水, 又到外头去遣人备浴桶。
这么会工夫而已,霍钰已经闭上了眼, 呼吸清浅而平稳。
她知道他累。
一双眼睛看得再清楚不过,何况还有陈隽,他时常讲起霍钰的筹谋,叹他生意做得像在用兵,也会讲霍钰的隐忍, 进一步退两步、被人拿乔剥削的事,不止发生过一回,但他还是要有礼有节含笑割利。
他身旁没有一个真心人,陈隽曾经这样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