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重又归于静寂。有家的人躲在被窝里,拥着相爱相亲的人,说情话、说梦话,天上泼下浓墨,淋不着他们半分。
闻人椿却在那抹不开的墨里沉沦,乌黑之中扯出几缕霍钟孩子的鲜血,亮堂堂的红色,扎着闻人椿的眼睛。
愿他快快康复。
她并非有意伤及无辜。
闻人椿愧疚不安,忽地双手合十对准天际明月。
她知道自己不够虔诚,即使上苍允许重来,她还是会听霍钰的话。
身后现出个人影,不前不后地跟着走了一段路。他身形比她宽阔,影子被照得极为斜长。
她昏了头,转身的时候脱口而出:“霍钰。”
她忘了,霍钰有腿疾,走不了如此笔直的路,也忘了霍钰的个性,便是要解释,也会将自己锢在原地、抓着她的肩膀,由不得她不听。
他哪有陈隽这样慢悠悠的温吞个性。
“是霍先生吩咐的。”陈隽一向不给人难堪。
闻人椿便冲他尴尬地笑笑:“是我任性,大晚上还要在外头走,害得你也不好回去睡了。”今夜这一折腾,怕是快要二更,往常这时候,她与霍钰早就睡下了,便是有睡不着的时候,也能拥成一团,或读些新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