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他一句父亲。
回府时已是天黑,因前厅无人,他便拄着拐杖一路回了屋,还是不见闻人椿的身影。
她似乎过不惯清闲日子,但凡他早归、或是临时取消宴席商谈,都是捉不到她人的。
管家瞧他回得突然,连忙遣了女使送来一碗甜汤垫肚子。那位女使虽是年轻,却也体贴,又多问了一句:“主君想要吃些什么?”
他当即想到霍老爷屋里那碗绕着虫子的剩饭,毫无胃口,便摆了摆手。
不多时,却有一碗观音面呈了上来。
“椿姑娘吩咐过,主君没胃口的时候,要厨房给您做碗这个。”
霍钰仅是看了个色面便不怎么想吃,于是戳了一筷子又放下了:“她一定没同你们讲,这个面一定要用剩菜才好吃。”
“剩菜?”女使惊得重复一声。她不解,也不敢端一碗剩菜到主人面前。
幸而闻人椿敲门而入。
她带着一身药草香,霍钰就像病入膏肓的人见着了药引,不自觉地往她身边倚靠。闻人椿忙在他小臂上拍了拍:“还有人呢。”
于是霍钰眼神一甩,女使立马隐忍着嘴边偷笑,连声告退都不讲,便一溜儿地消失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