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啊。”
“箩儿!”闻人椿板起了脸,但到底心里是喜悦的,眼底藏不住笑意。
成为霍钰的娘子,对于彼时的闻人椿来说,实在是一生所愿、毕生所求。
她还不知道世间风浪有多磨人,还不知道爱恨嗔痴都可以化作乌有。当那颗爱人的滚烫的心被磨成砂砾,向神佛求告的竟成了避之不及的。
霍钰爱闻人椿。
他自己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相信的,否则这一刻他不会站在霍老爷的病榻之前,求霍老爷主持这桩婚事。
“你们现在都是自己有主意的人,我还能不答应吗。”霍老爷平躺着望着床顶,不惊不恼。他的衰老肉眼可见,尽管他本人不以为然,没说过半句“我要死了”、“我不行了”的丧气话。
霍钟是故意恶待他的,拿陈年糙米给他吃,月余才烧一份白肉给他,屋子几月扫一次,甚至隐约透出了一股发馊腐臭的味道。纵使这样,霍钟仍称赞自己心善,常叹霍老爷这位父亲有福气,坏事做尽还有他这么个儿子养老。哪像他的亲娘,当初年纪轻轻便饿到偶尔沾了油水都会吐个不停。
他在报复霍老爷,霍钟看在眼里,愤懑占一半,痛快占一半。
这个曾经拥有过五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