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去从前娘亲屋中的味道一模一样。不明不灭,思量万千,像干涸草木间若有似无的一颗火,不知何时要烧到天上去。
娘亲是怎么教导他的,是如何为他盘算的,又是如何甘愿牺牲的。
一幕幕交叠错落,毫无前因后果。
霍钰的脸色很快变得难堪,即使明媚日头照在他脸上,也不过是让他徒增烦恼。
他在夜中发了一场噩梦,梦见娘亲教他走路、甩他鞭子。她一向不是个慈爱泛滥的母亲,为他成才没少打骂。可她所有手段,也不过是为了将霍府最好的东西交于他手上。
而他不才,天生个性不适为商,念书作文当个父母官倒成了心头志向。
“你这是要把家业都让给你大哥啊。”娘亲活着的时候常常这样说。
可霍钰彼时还不知道同源的兄弟还能你死我活到这番地步。他知道娘亲有过激之处,害得大娘、大哥失去不少,故而尽力弥补,想着囫囵应付过下去便好。
却是将娘亲害到了死路。
那梦的最后一幕,是娘亲握着他的手,拿最后一口气要他复仇:“不要再心软!一定要把霍府抢回来!把……还琼也抢回来!”
血流了好多,顺着娘亲和他的手朝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