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闻人椿才小声应了一句,而后再也没问下去。
她还不够天真愚昧,也不够勇敢无畏。
猜到了三五分事实,却不敢打破砂锅再问三五分。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货物一箱箱地往上搬,直到陆地上所剩无几。等到最后一个箱子搬上船的时候,她忽然小跑到苏稚身边,不等苏稚明白事情因由,她已经急急匆匆道完别,一头扎进了船。
什么都不要了。
她只想亲自去看看这个郡主府的药材铺凭什么能够用低廉价格收购这批药材,又凭什么说服为了报仇重利重益的霍钰。
答案呼之欲出。
她不肯承认,却早早开始安慰自己,哪怕霍钰做这些都是为了许还琼又如何,这都是应该的啊。他们的旧情不可抹杀,出于道义,出于亲缘,怎么能不救呢。
不要急,不要躁。
“他们也太猖狂了!”到了临安的第一句,便是气势汹汹。若不是陈隽拦着,她怕能当场引起争端。
可那位管事实在欺人太甚。系岛商队不仅要给他们送药,还要兼当伙计,按他们的吩咐爬上爬下归置完,却连一个“谢”字都得不到。
赔钱、费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