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霍钰的保证,她这才渐渐睡得安稳。
雨一直飘,穿过荆棘灌木,擦过柔嫩花蕊,飞过无边海岸,一路去往别处。
闻人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在戏班子里养成了习惯,有的睡便能睡,再苦再累,只要睡着了就什么都能忘记。可今日苏稚家的娃娃睡在她屋里,一道雷劈开天空,那光亮虽一瞬即逝,却把它吓得啼哭不止。
“不怕不怕,嬢嬢抱,嬢嬢抱。”她抱着它、哄着它,便是霍钰都没有过这般温柔待遇。
说来奇怪,每当抱着这个娃娃,每当娃娃的手攥着她的衣袖,每当娃娃亲昵地贴着自己的脸,那无形之中就像长出了一根引线牵扯着闻人椿的心。
她想要孩子的心情愈发迫切。
她想再次拥有家人。
然,回明州的日子迟迟定不下。许是如今船运兴盛,错过今日这班再等十日即可。
“你就不想他吗?”苏稚寻常般提起。
“当然想啊。”她同每个人都是这样说。怎么可能不想,孤独惯了的人在人海茫茫里找到了伴,晚上梦醒发觉身旁空空如也都会格外惆怅。
“可总不能一直绑在一起啊。”他有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