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哭花了半条帕子。闻人椿又是斟茶又是擦脸,生怕待会儿桑武士瞧见了要拿她开刀。
不过苏稚的话,和她这番突如其来的泪,倒让闻人椿做了一个不像是她会做的决定。
她要随船出海!
随波逐流的日子,她过够了。
上天发什么戏码她便要换上什么扮相,那为何自己不能写一出呢。就像苏稚,像陈大娘,像系岛千千万万的女人们。
于是她开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的迁移。
海上的日子并不好过。来来往往大多是糙男人,张口闭口,娘啊妈的,有系岛方言,也有明州话,闻人椿一句不愿插上。
幸好随行有陈大娘侄子,时不常地给她添点水、道句好。
她不是块木头,隐隐觉出陈大娘侄子的心思。
于是她索性躲回了房,不再承人恩惠。
霍钰临走前,要她受着别人对她的好,她实在做不到。也许是因为她并非尊贵出身,只知道得人恩惠必要报答。可她的身、她的心都毫无保留地给了霍钰,分明不可能为他人留出一分一毫。
那便不要给人留下一星半点的遐想吧。
与此同时,被闻人椿记挂不停的那人却在临安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