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椿下地的时候不免腿都软了一下。
她顾不上得体,披了件宽大的罩衫,随手摸了一根木簪将许久未剪的长发满头盘起,带着倦容与伞便往岸边去。
雨点还未打下来,闻人椿走在路上,只觉得自己正被云层一处又一处地往下压,还要时不时受那劈雷的惊吓。
闻人椿斗胆将伞往后撑,迎面遇上一道白光,一生二、二生三,那白的光竟像蛇身长出无数脚,密密麻麻,占满一片天。
闻人椿下意识地俯低身子。
为了祈福,岸边临时搭了一间小屋,有修行之人在里头诵经。闻人椿不敢进去叨扰,便撑着伞乖乖待在屋檐下。
有人认得她是谁,有人低声怨了句:“都是他们这些外乡人害的。”
陈大娘也在其列,她担忧自家侄子,已经连着来了三晚。
“穿的如此单薄,待会儿要着凉的。”陈大娘走近,扯了扯闻人椿身上的罩衫。
“对不起。”她因方才一句抱怨愧疚至极。
陈大娘却是不忍责怪的,搀着她的手,将手上温度传给她,“傻孩子,别放心上。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们都会回来。”
话是这么说,天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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