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分,她抱着睡,他闻了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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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日头高烧的时候,临安终于有商船来系岛。
他们带了丝绸、香料、碧瓷,但都不是顶好的品质,估计是瞧系岛地广人稀,只将两城间贸易当作漫长航行中的消遣。
霍钰并未挑明身份,他作了系岛武士的打扮,乌发用一支短剑竖起。陪同期间,只在桑武士问到他时,他才给出几句简短回答。
桑武士以为他是个中庸之徒,不曾想人群散去后,被霍钰一手拦下。
他从货品种类、货品价值说起,又同桑武士重新讲了一遍临安、明州几座城的什么东西稀罕、什么东西泛滥。
然重中之重是最后一句:“为何他们要什么,你们就卖什么。应该是你们想卖什么,就让他们买什么。”
霍钰顾着面子,才没同桑武士讲更扫兴的话。
“克扣价钱?你方才怎么不说,我把他们赶了去。”桑武士不是生意人的料,脾气上来了,就一棒子打死。
“价钱是可以谈的。只要他们最后仍有利可图,便能答应。”
“那……怎么谈?他们能听?”
“我可以帮你们。”
桑武士闻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