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真话,还是假话,是说给旁人听的,还是说给她听的。
辨不明的闻人椿避开了他的好看眼睛,将拐杖从他手里接来,然后把自己的胳膊交到了他手中。
“回屋吧。”
他该好好睡一觉,醒醒酒,忘了这些扰人的胡话。
终于进了屋。
没了看戏的,他是霍府二少爷,她是签了死契的小女使。
闻人椿试图将刚才一切忘掉,她不敢对上霍钰的眼神,不去搭理霍钰说的醉话。像世上任何一个知本分的女使那样,伺候主人洗漱换衣。
哦对,霍钰还多一桩,他得换药。
待闻人椿装了新的药包再进屋子,床上的人已有了稳稳的呼吸声音。他的胸膛起伏平稳,闻人椿喊了他一声“霍钰”,没人应,她便自己掀开了被子,将旧的药包拆下,将新的药包换上。
一切妥当,他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
“霍钰。”她不自觉地开了口,大概只有对着熟睡的他,她才能放任自己说实话。但还是谨小慎微,于是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平复心绪。
“明明都是假的。”
“但我还是会忍不住欣喜若狂。”
“……以后不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