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椿庆幸自己就坐在泥地上,要摔也没地方摔了。
日子被风吹起,阴霾赶走不少。
有一日竟然听说苏稚与桑武士要办喜酒了。为之欣喜之余,闻人椿钦佩霍钰,钦佩之中又带了一丝畏惧。
苏稚会选哪一子,要落哪一步,全在霍钰早就画好的棋谱之中。闻人椿是那颗知道结局的棋子,走得多少有些麻木。
陈大娘侄子许是听闻了消息,特地来问闻人椿,可要一同去喝喜酒。
他是受苏稚,准确地说,是准桑夫人的威吓利诱才三番五次来纠缠闻人椿的。
闻人椿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官低一级的滑稽。只因苏稚是出于任性好玩,故而他瞧着并不可悲。
她面露难色,说不了吧。
陈大娘侄子也不恼,憨憨一笑,毕竟这回答亦在意料之中。
闻人椿需要坦白自己的心。她对陈大娘侄子是有好感的,那不是一种暧昧热切的男女思慕,而是一个吃过不少苦的人对一个天天乐呵呵的人自然地亲近。她甚至很笃定,若她同他搭伙过日子,这一生都会安稳太平。
“知道了。”刚听完闻人椿的报告,霍钰并不上心,只在心中记了一笔,就等明日苏稚来学诗词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