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儿,此番自是绝无可能答应。
“闻人椿,你如今是谁的人?”霍钰叹了口气,皱着眉,压着声问她。
“……系岛不喜分主仆尊卑。”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
“小椿只是习惯了随遇而安。”
“好一个随遇而安!”话音刚落,粥碗药盅便应声洒了一地。它们方才还是润白的、香苦的、分明的,一眼便能让人瞧出用心,此刻全混成恶心的一团糊糊。吃又吃不了,收拾起来还嫌费力气。
她心中立马起了涟漪,一波波地向外晕开,可面上看起来只是咬着唇吸了一口气。
泪珠子都收去了无人之地。
楚楚可怜那一套,她不稀罕。
霍钰自然也不稀罕,他放了话:“若要我在此处仰人鼻息苟延残喘,还不如那夜死于巨浪。”他把每个字咬得很清晰,就像一把把磨得锋利的刀刃,在闻人椿心上划出深邃印记。莫非将他救起,全是她的错了。
闻人椿被他逼入死胡同,强行隐忍着的情绪在眼下涨成一片红。
“小椿。”霍钰终于放软了声线,像从前一般叫了她一声。甚至比从前有着更多依赖、眷恋。
闻人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