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娘亲,不是女儿不珍惜这能闻花开、能听鸟鸣的日子,实在是花下有毒草、鸟中有猛禽,惊心动魄不亚于地府炼狱。还请接纳女儿吧。
她闭上了眼睛,睫毛同心脏一道激烈地颤动起来。
“大哥好有闲情。”霍钰回府的时机凑巧,正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霍钟没抬头,只一副眼皮缓缓抬起,阴冷不输于身后夜色。他鼻头轻哼,抬起的脚竟是落下了。
“二弟闲心也不少。”
“父母日日耳提面命,我自然要做到兄友弟恭。”
“哪位母亲?是那位叱咤商铺、掌握府宅的,还是那位流连卧榻、死活不知的?”
霍钰低声一笑,闻人椿听得心尖疼。她受了打、淋了水、遭了愚弄,做好了赴死的全部准备,不成想临了临了还要再听一回两位少爷的明讽暗嘲,也不知她得在油锅上熬多久才能获个痛快。
霍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与霍钟只隔一人距离时才停下。
他四两拨千斤,笑问:“霍府难道有不希望子女恭顺和睦的人吗?大哥这话别教父亲听了去。”
霍钟为之惊奇,连拍三掌:“龙生龙,古人诚不欺我。”
“大娘出于世家,论龙凤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