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时候,他总是怪她睡得太沉,电闪雷鸣都可当作耳旁风。后来她睡得越来越差,有时明明被他抱在怀中,还会突然惊醒……
屋内的闻人椿没能成眠。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知是因为换了地方还是因为身怀六甲,今夜精神莫名好。她笃定自己会睁眼到天亮,便也省了翻来覆去的啰嗦事儿,任凭过往经历在她脑中演出第三遍。
屋外时不时传来霍钰与小厮说话的声音。
闻人椿没得选,尽数听进了耳朵。
他说他要守着她。
他的声音随夜色一道变得厚重,带一些暗哑,偶尔咳嗽,显得一旁的小厮更加轻浮不稳重。
怎么当年盖这屋子的时候没请泥水师傅将墙壁盖得厚些呢,闻人椿心想。
她还是起了身,准备将霍钰请走。
此番回来,她无非是想借个安稳的落脚地,并不想扰了他人的日子。
“大娘子,大娘子……”
外头又起了一阵骚动,脚步声三三两两地踏近,闻人椿下意识定在了原地。她粗糙的手就落在门闩上,离开门只差一步。
“大娘子,您怀有身孕,月黑风高路滑,您别走这么快。”
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