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衙役口中的“皱皮娘子”个个穿着劣质的粗布,补丁打了一块又一块,好似城门口那堵掉了皮的秃墙。她们的衣袖有些过长、有些又过短,随着行走起伏,时不时露出些干燥发黄的肌肤,龟裂之处如同整年没有下过雨的黄土地,灰白的纹路织得密密麻麻,怕是急色之徒看了都要绕道。
大抵是精气神跟着皮相一道走,皱皮娘子们人如游魂,步履拖沓得好似鞋底粘在了那地上。王衙役嫌她们耽误自个儿换班,便打着官家的名头大喝一声“不想吃鞭子的就走快些!”
话落,鞭子打地,粗壮的绳结急促爆裂,行人、马车皆大惊失色。
“菊儿,外头怎么了?”高阔的马车里头响起一个端庄的女子声音,很是得体,教人如饮甘露。
一旁的竹帘掀起,被唤作“菊儿”的女使慌张地探进半个脑袋:“大娘子,您没伤着吧。”
“无碍。”许还琼一只手护在小腹上,另一只手则抬过胸口摆了摆,“不需担心。”她一身青绿,简朴诗意,唯有袖摆上用金银线勾出的暗纹方能彰显大户娘子的身份。
许还琼微微挪动笨重的身子,将身下的竹席重新摆正。不过一抬一坐两个动作,鬓边便又多了几颗汗珠。
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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