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了。
晏平澜没有骑马,踩着月光往前走。
万家灯火都亮着,偶尔有院子传出来温馨嬉闹的声音,门口还有的挂了红灯笼,到处都是一片过年的喜色。
他或急或慢,或偶尔驻足抬头望那高门里面。
过年?
团圆?
真是奢侈又现实的事情。
“爹爹,娘亲,我要吃鱼——”突然身旁的高墙里有少年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再等一会儿,等会儿爹爹带你放完炮仗,我们就能吃鱼了。”男人声音温柔好听。
隔着墙,晏平澜看过去,黑漆漆的一片,都是墙,可墙里面紧接着就传出来了女人的声音,“你们爷俩快些先进来,外面冷。”
晏平澜笑了,又好像没笑。
突然之间,整个皇城都亮如白昼,耳边是不停想着的鞭炮声,烟火味。
挨家挨户的都在放鞭炮,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惊恐的犬吠鸡鸣。
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镇国公府青砖瓦墙下,院子里,是比平民街道里更亮的烟火,更暖的情谊。
镇国公夫妻伉俪情深,坊间传言,镇国公心疼长公主生产之痛,所以宁可一生无子,将平阳郡主宠